视着时自秉。
时自秉一贯平静,黑眸里从来毫无波澜,很少情绪外露过。
连正坤认识时自秉的时间也不算久了,可他自认还是没有完全了解时自秉,有时候,他也是真的看不透眼前这个人。
“这两天我也没机会问你,现下只有咱们两人,你给我交个底,陆容到底是你什么人?”
时自秉捻了捻指腹,没说话。
连正坤躺下,翘着二郎腿,双臂枕在脑后,微闭着眼道:“你这小师妹,连身份证都没有,黑户一个。就算自小跟着你师父与世隔绝,也不是这么个隔绝法。况且……”
他顿了片刻。
“对没见过的陌生人,你冷淡的很。想当初我也是用足足半年时间,又几历生死,才叫你对我推心置腹,成了兄弟。现在你这才见了陆容几天啊,就对她事事关心,即便她真是你师妹,你也不至于热络到这程度。”
时自秉静静听着。
好半晌,他蓦地问道:“你还记得,我和你当初第一次见面,是在哪儿吗?”
“自然。四年前,我初到西南十万大山,查当地苗寨时遇见了你。”
“那时你问我是什么人,记得我是怎样回答你的吗?”
“隐世道人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