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做自己。
尽管景时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想过很多种可能——关于他开口的第一个问题——也自认为心里已经足够平静回应,但听到他的问句时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。
“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?”易然有些哽咽,他的视线越过她,落在沉在鱼缸里的手机上。在那样浓重的悲伤里,他刚刚的愤怒都显得不值一提了。
他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,可是声音却更颤了。
“如果,我不是碰巧站在楼下,碰巧抬头,你就没有要和我说的话了吗?没有道歉、没有道别...什么话都没有吗?”
景时真的失算了。
像是为了面试准备好所有题目,可考官却问得格外出人意料,而她半点思路也找不到,站在他面前被逼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“景时!”愤怒、失望、难过...易然的情绪已经复杂得难以分辨,彻底漫出理智的堤坝。
“我恨不能把一颗心都剖给你,到底还是哪里做得不够呢?你和林星程共享的秘密、你不愿意告诉我的事,我都尊重,从不逼你说出来!我知道你心理状态不好,平时努力护着你,这些天更是问了不下十个心理医生!”
“但在你为了救那个孩子倒在站台上的时候,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