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。
睡在隔壁房间的景母闻声跑进来。
她毕竟是养了景时二十几年的女人,对自己这个女儿了解的不得了,咬着下唇站在门口,看着床上的婆婆努力忍住悲痛,然后慢慢的、一步一步靠近她按下了床边的护士铃。
她抬手抵住嘴唇,偏头转向夜色沉沉的窗外,声音哽咽,“你带景景出去坐坐吧......这里有我...就够了......”
住院楼走廊里太安静了,易然带她下楼到门口的长椅处坐下。
景时已经渐渐安静下来,只是依旧不停的流泪,简直不知道那么多的水是怎么来的。
除了紧紧抱住她,易然不知道还有什么能为她做的,更没有什么可以说来安慰她。
不知他们就那样坐了多久,景时的手机响了一下,她无心理睬。
易然代她看过。
是景母发来的消息,大意不过是告诉她,奶奶已经安置妥当,考虑到爷爷的身体,其他几位家人早上再来,让她想开些......
景时安静了好久好久......
听到那句“安置妥当”才终于再次抽噎着小声哭起来。
“易然......我不想她死......”
像是一个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