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到喻薄又要挂电话,她着急起来,这着急还带着一种无言的委屈与愤愤,让她本已收回去的眼泪再次出来。
“喻薄你是不是又要挂电话,”这是第一次,言夏的声音带了哭腔,“喻薄你再敢挂一次试试——刚刚叫你的女人是谁?”
喻薄看着走到他面前的女人,那么冷的天气里,她就单穿一条红色的长裙,露出大片锁骨和伶仃的脚踝。她的红唇翘起,娇娇地又吐出喻薄两个字。
喻薄保持着声线的冷静,对电话那头绷不住哭腔的言夏说抱歉。
按下挂断键的那一瞬间,他从话筒中还未离去的声音中听到,言夏对他说:“喻薄我要和你分手。”
红裙女人的眼神迷蒙着,她身后是一片狼藉,各种各样款式精致,价格昂贵的裙子散落一地,有些甚至用锋利的剪刀划过。她两条纤细,雪白的胳膊伸出来,将将要挂到喻薄的脖颈上。
喻薄拂开,他脸上的冰霜深重,一字一句都下了力道。
“母亲。”他用最疏离的语气叫着这个本应该是最亲密的词语,“我不是那个人。”
女人眯起眼,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,忽然抄起手边的水杯,砸向他。
飞溅的玻璃片四散,可喻薄的眼睫没有一丝过分的震动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