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但是她没有将这种不舒服在父亲面前表现出来,她只不停地点头,说好。
她知道这个时候,父亲也要有安慰。
那天给喻薄打电话的时候,时机也不太好。声音响了很久,喻薄才接起来,在接通的一瞬间,喻薄那里传过来清脆的碎裂声,像是盘碗在地上被敲碎。但是那时候,言夏没有注意到,她只注意到腿上的疼痛,一阵一阵的,涂了药也不能缓解。
她其实有许多话想和喻薄说。
她想和喻薄说,我家里破产了,我现在住的地方太小了,晚上翻个身都能从房间的这头翻到那头。
她想和喻薄说,我家现在会来奇怪的人,他们拿着刀,把家里搞得一团乱,还用油漆在墙上写字,每次我回来,邻居都拿奇怪的眼光看着我。
她还想和喻薄说,我的腿被那些人弄伤了,真的很疼。
她想说喻薄我很害怕。
可是这些通通说不出口,她怎么能说出口,她是那么骄傲的言夏,怎么会把自己的伤口剥开给别人看。
言夏轻轻吸了一口气,这一口气好像把所有的委屈都深深吸到腹中,尽管她开口的时候,声音仍有一点埋怨。她说:“喻薄,你是不是嫌我烦了。”
喻薄那里,有嘈杂的背景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