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夏的气一下子窜了上来,可能她谈恋爱后没怎么惹事,让这群人认为她脾气变好了,也能随意调笑了。还没等她踹翻那个笑得最猖狂的男生的座椅时,喻薄却进来了。
他敲碎了一个酒瓶。
是一个空的啤酒瓶,酒瓶碎裂的声音很响,大大小小的深绿色的玻璃片自桌台滑落。喻薄握着瓶口,瓶口光滑,另一端却张扬出锋利的尖口。
包厢中在酒瓶碎裂时就安静下来,连歌声都熄灭了,不知是谁关掉了K歌的画面,屏幕上漆黑一片,只留下不停变换的灯光,红的绿的,在墙上地板盘旋。
“我确实小心,因为我很喜欢言夏,如果她贪玩,和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走了,我可能会杀人。”
喻薄将瓶身锋利的边缘对准那个男生的脸,他的手很稳,拿着这尖锐的凶器也没有半分不稳。变换的灯光照不进他的眼里,那里是一片死气的深渊。不会有光亮。而他说这话时,声线很平,像是用直尺画出来的一条直线,沿着轨迹走,永远不会歪斜。
那男生也是个倔的,他反而仰起脸,朝喻薄方向靠了靠。
“我还怕你了不成,有种就直接往上划,老子退后一步就跟你姓。”
喻薄忽然间对他笑了笑,即使为同一个性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