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喻薄的家庭并不富裕,高中生的世界,已经建立起对外界的感知程度,透过学校这间象牙塔,也感知了人情温度。而这个时候,正是自尊心最高昂的时候,他们能敏感到即使是无心的一句话,也能从中察觉出不同的意味。
于是言夏问他:“为什么要送我香水?”
喻薄拿过那瓶香水,他把言夏手腕的衣服撩起,在她的手腕处喷了两下。空气于是就有了清淡的香味,是柑橘橙花,或许还有柠檬。
言夏想到一件事,奇怪的笑点忽然被戳中,忘了之前那个问题,她弯着眼,靠在喻薄肩上,将两只细白的手腕伸到喻薄眼前,问他:“好不好闻?”
喻薄说好闻。
言夏笑着,原本是侧靠的姿势,现在将脸朝下,埋在他的肩膀处。
“班主任进来,可不觉得好闻了,他一定会一个个抓学生起来,查出是谁上学期间还喷香水,不务正业。”
最后一个词,她模仿班主任说出来,又笑了。
喻薄的肩膀微微震动,他低下头,看见言夏的长发,弯曲着垂下,隐藏在乌黑头发里的脖颈,一捧细雪般,白净得不像话。
“那我就是罪魁祸首。”
他还是将手抚上去,脆弱的一截,好像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