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水那一次。
言夏将这个念头略过去,他们谈论的画与装修的话题,也至此告下段落。
早餐时候是安静无声的,言夏尝过这家出名酒店的饭菜,即使外送过来,它的味道也没有消减几分,她却有点隐隐的食之无味。牛奶和她一样,今天好像没有胃口,在言夏还没放下汤匙的时候,跳到了她腿上。
喻薄也注意到了动静,他看了一眼毛色雪白的牛奶,对她说:“它很黏你。”
平淡的一句话,就是对牛奶性格的评价。
言夏看着牛奶的时候,唇边总是不自觉地露出几分笑:“可能它之前是流浪猫,害怕被抛弃,就比较黏我。”
喻薄的筷子撞到碗,小声地发出一点声响,不重。他垂着眼,说了一句是吗,语气好似冷淡下一些。可是言夏去看喻薄的时候,只能看到他安静敛目的模样,声音里的冷淡,仿佛就是她的错觉。
后来牛奶一直待在言夏的怀中,没有下去过。直到她离开喻薄家中,也是如此。他送言夏出门,在言夏道谢离开时,忽然微微倾身,手在她的肩上,臂上停留了几秒。
“粘到猫毛了。”喻薄说,他看了一眼言夏怀中的牛奶,漆黑的眼瞳里仿佛浸染了最黑最深的墨汁,像一汪不可见底的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