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夏的余光瞥到,提醒的话脱口而出:“他有洁癖,你找别的座位坐吧。”
言夏这句话并不是在说谎,她曾经见过好几次,喻薄将别人碰过的文具丢掉,即使是被人无意间碰到,也没有例外。就算是桌椅,无法处理的大件物品,他也会擦拭过好几次,才能勉强自己用。
言夏那时下意识地把搭在喻薄桌面上的手收回去,边收回去,她还边好奇的问喻薄:“喻薄你有那么严重的洁癖,那每天得多累啊。”她亲眼看到喻薄将桌面擦拭了起码有□□遍才作罢。
木质的课桌上面有一层油蜡,被喻薄擦拭了多遍,显得光可鉴人。
“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动我东西。”他洗干净手,坐回到座位上,指尖还带着点水珠。那么人热的天里,那点水珠落在地上,洇开一点浅浅的痕迹,很快就被热气蒸发干。
言夏啊了一声,说我刚刚才碰过。
“嗯。”喻薄笑着,眉眼柔和得不像话,“我看到了。”
他说:“你不一样。”
明明不是多动听的情话,却仿佛让言夏盛夏里喝了一杯刚榨好的西瓜汁,还是放了冰的,一路从口鼻清甜入心。
她在想,她可能是中了魔咒了,喻薄说一句话,她就开心成一个傻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