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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薄垂下眼,叫她:“言夏。”
“好久不见。”她说。
没有像上次那样,一见他就躲开,恨不得至此一生,都不要见到他的好。这是因为,在喻薄走过来的那一刻,她忽然想明白了,当年的那一场分手,她不必心中有愧,恋爱中,分手复合是最正常不过的事。
就算是她当年先提的分手。
那么多年过去,说不定人家早已忘记,这只是青春的一段缩影,不是心上的一根刺。
所以她再拿着这件事避他三舍,反而太过较真。
就把他当做久别重逢的老同学。
言夏看着他那张比平常人更白的脸,现在没有暴雨,没有急匆匆的一瞥而过,她看得清喻薄脸上的白是苍白。于是,她直白地对喻薄说:“你生病了。”
喻薄的视线落在她的发顶,落在她的唇,就是没有落在她的眼里。
很轻微的一声嗯,却恰好被言夏捕捉住。
“是什么病?”
又是一句直接的问句,没有任何回旋余地。言夏多年以来,对社会妥协的那一点脾气,在喻薄面前故态复萌。她直来直往,想什么就说什么,从不会掩饰自己。
喻薄唇角似乎牵动了一下,又仿佛没有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