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事,他正在拉窗帘,拉至一半停手,靠着床沿慢慢坐下去。一半阳光照进屋子,在地上划出一半光明。
蔚莱提离婚并非因为静雪,沈静昌根本没有坦诚认错。
这时周礼才得到这两个信息。
楼道里传来音乐与欢呼交杂的声音,这里的人特别容易高兴,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会在分秒间传播开来,一人的喜乐变为一群人的狂欢。而工作以外,周礼似乎总是慢半拍。他参不透为什么下一场雨大家乐得如普天同庆,就像他没有识别出蔚莱说“我原谅他了”的那时,表情带些一知半解。
他最后告诉沈静妍,我尊重蔚莱的意思。静昌,以后我们就不见了。
“我们”指的是周先生周太太。
过去是人生的一部分,周礼无法斩断;他能选择的无非是重新划定范围,自此以后,把蔚莱完完整整划进自己的余生里。
他向前伸伸腿,脚便落在地面上由阳光勾勒的方框里,形成不规则的新的影。缩回,影消失。伴着楼道里鼓点强劲的音乐节奏周礼重复动作,阴暗,光明,过去,现在。
他想,其实自己已经和静雪说完再见了。
蔚莱听得消息没什么表情,可又觉得此事与自己相关需要说点什么,于是淡淡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