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是刻意保密,只是他觉得这笔钱是父亲的自尊,能不提就不提。
“我得再外派一年,”周礼郑重拜托,“回头蔚莱有事你多搭把手。”
“必须走?”杨林看着他,“我这不着急用钱啊。”
“得走。”周礼点头。就算不考虑债务,工作交接都安排妥当,他不能不顾整个团队任性妄为。
杨林问,“你原本怎么打算的?”
“原本?”周礼苦笑,“晓月做眼线,蔚莱如果认识新的人或者要重新开始我就放手。后来晓月那边行不通,我就想到你……”
是蔚莱给了当头一棒让他清醒。
他知道自己根本放不了手,怎么可能放手。
看着她的那一刻,脑子里净是以后的画面,有家,有来福,有关于日后的点点滴滴,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,又或者,低估了蔚莱于他的意义。
“我是问你原本打算怎么还债,谁问你们家蔚医生了。”杨林笑着摇摇头,“周礼,你还没发现自己的每一步打算里都有蔚莱?”
周礼一愣。
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清,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笨得像猪。
“行吧。”杨林接受他的拜托,继而笑道,“挺好,离婚证没领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