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闹就是一宿,周礼半夜回来一身伤怕他发现只能偷摸擦药,自己在跟人跑装修但是岁数大了重活累活干着费劲总惹人嫌弃,蔚莱噙着泪,您怎么不告诉我呢?
“不单单周礼,爸也一样怕他们找上你找上你父母啊。”
内疚又自责,分开的时间里但凡主动打去一通电话,周爸该有多高兴,她也不至被蒙在鼓里这么久。
可是没有,一次都没有。
她自作主张认为是周礼有了新生活,而身份为前公公的周爸羞于面对自己。
错得离谱。
蔚莱最后问还差多少,周爸答不清楚具体数字,账都是周礼算的,但应该不剩太多了。
咖啡馆里,蔚莱扬手叫服务生端一杯水。接着再次呈现趴桌姿势,明目张胆观察起他。眼神躲闪,喉结微动,右手食指绕着鼠标线握拳——周礼慌了。
离婚都不慌,这时候慌什么?
蔚莱暗暗扬起嘴角又迅速收起,不知怎的,她有种得逞般的喜悦。
服务生端来水杯,蔚莱抿一口,清清嗓子,“或者我这么问吧,剩下的你打算怎么还?”
“我有办法。”周礼甩出一句话。像是恼怒她用了非常规手段获取信息,他气鼓鼓质问,“你去找爸干嘛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