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况且关于明天全无头绪。
他就地坐在路边草丛的水泥沿上,这个位置仰头便可见蔚莱亮灯的窗户。周礼想,这也不算走吧,那就说明……还有以后吧。
他的钱包里有一份清单,是母亲出事后那个晚上写下的。这份单子涂了又改,翻开又折,最终变成现在皱巴巴的模样。内容着实简单,上面是本金数额,中间是利息,下面是还过的金额。每个月数字会变动一次,无需借助计算器他就知道还有多少要还。
蔚莱说得没错,几年下来的存款、车、房全进去了,再卖,就剩卖肾了吧。
所幸按他的计划,不出意外明年这个时候就能熬出来。
当然之后要还父亲先前向大舅与大伯借的,这些都平掉,他才有从头开始的权利。
手机进来消息,“明天下午四点见吧,上午我有台大手术。”
周礼盯着那行字看上几秒,迟迟没有按下回复键。他抬起头,灯仍亮着。
“蔚莱,你再等……”不行,拴住她到债还清,那是人干的事儿么。
“明天我没……”十点不是你提出来的,怎么又没空了。
“我还差……”周礼看着面前展开的纸,那些数字像暗夜使者围着他打转,脑袋嗡嗡作响,他最终将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