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气未脱的脸。
鼻梁脊背膝盖,各个部位接连阵痛,周礼靠在路旁私家车上,对着后车镜擦拭血水。
时刻被监视的耻辱感让他愤怒,可隐隐又带些庆幸——她不知道。
周礼甚至找不到埋怨对象。讨债者替人办事,这活是生计;合同白纸黑字,没有说理的地方。至于父亲,投资楼盘不过是想多赚点,因为身边有人告诉他癌症还是得去国外治,一分价钱一分货;借下高利贷只因一时糊涂,他全无意识这是一种怎样的产业,他甚至没有细算几何增长的利息最后会累积成什么模样。
事情就是这样,已经发生了。
除了还钱,除了硬抗,除了一遍遍告诉自己会过去的,他没有任何办法。
任何困顿面对生计无一不会变成纸老虎。
肩上的重量足以让他坠入悬崖,他知道自己做不成以前的周礼,可他希望悬崖之上的她大步朝更开阔的地方走,她还是从前的蔚莱。
这些周礼不打算说,即便他现在坐在蔚莱的沙发上,即便猜到面前的人可能逼问,他仍不能说。尽我所能护你周全,蔚莱,我至少想守一份承诺。
第48章 我们离婚离干净了吗
“到底为什么离婚?”
周礼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