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出来。她试图忘记自己是成年人的事实,忘记一切莫名其妙条条框框的规矩,她试图将身体里那个曾跟男生大打出手、刀山火海都敢闯荡的自己放出来,她决定任性一次要个确认,“周礼,你想我吗?”
蔚莱是哭着的,所以她看不太清周礼的表情。她只能依据声音判断他的态度,可周礼声音太小了,他明明嘴唇在动,她却听不到。
眼泪不可抑制地落下,她捶着他的胸口,“你为什么不来看我?你为什么不想我?你教教我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周礼直直站着,她打得不重,他宁愿她下手更重些。
蔚莱打累了,单手撑住他一侧肩膀,额头埋进他的颈窝,低声抽泣。
这时周礼环住她的腰,一只手臂几乎能绕过来。他稍稍低下头,“你喝酒了?”
对,她是红着脸来的。不是被太阳烘烤的红,是灌下不知多少酒精的红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周礼轻声说。
“你背我,好不好?”
蔚莱被醉意侵蚀,像回到某个梦境,他背着她沿乡间小路一直走一直走。我抓紧一点,是不是醒了你就还在?她环住他的脖子,脸紧紧贴上他的脸,像吃饱喝足后极其温顺的来福。
周礼当然知道她的住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