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两人面前,带着过来人特有的宽厚,“有什么话好好说,日子嘛,总要过的。”
“谢谢,您忙吧。”周礼是客气的送客语调。
老板娘欲言欲止,拿上托盘去后厨回避。
“妈这边……”蔚莱话说一半,看周礼的意思,根本不想等。
“你不说我不说,妈不会知道。”他递过筷子,“吃吧。”
就像当初吃着面一拍即合讨论婚事,现在的他们心平气和达成分手协议。
医院没有空床,两人只得回家去住。夜里蔚莱醒了,月光顺着窗帘缝隙闪进房间,留下一抹弱不禁风的柔和。她盯着那缕微光发了会呆,翻过身发现旁边无人。枕头仍以打横姿态摆放,她睡觉不老实,每每周礼早起便会将自己的枕头这样侧过来。按量手机屏幕,凌晨三点。
不会做傻事吧。这样的念头燃起又熄灭,她从不怀疑周礼的责任感——尽管那份责任感对她来说有失公平,父母此刻最需要陪伴,他绝不会不管不顾。
以为自己不了解他,可总有某些细碎在时间的罅隙中不请自来,提醒着经由过往日日夜夜所累积的深厚体会。
蔚莱蹑手蹑脚下床,光脚沾地一阵冰凉。她轻轻拉开房门,对面客房没有开灯,门虚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