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译过来就是,这件事我自觉自愿,并非被逼。
蔚莱当然明白,可仍觉得难堪。她在被子里翻个身,后背朝向枕边人。
许久,她听到关灯的声音。被子被掀开,周礼的吻落到额头上,他说“晚安”。
周礼应该转达了她的意愿,因为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母亲没有任何联系。父亲貌似不知道这一出,中间问过几次和你妈是不是吵架了,蔚莱说没有,他便也没再多问。
算冷战吧,母女之间没有任何开始信号的一场冷战。
跨年这天蔚莱值夜班。有只刚做完肿瘤手术的拉布拉多突然术后不适,做过应急处理暂时稳住情况,可那眼神却不停透露着关于死亡的哀求。护士给联系人去电话,过半小时一家三口齐齐赶到。女主人平日都陪在身边,离开一晚见这种场景当场哭出来,她抱着狗狗泣不成声,宝贝你再挺三个小时就新年了啊,可以挺挺吗?
十五岁,在汪星人的世界它已老态龙钟。病魔耗尽了它的体力也耗光了它对活着的渴望,它一动不动痛苦呻吟着,它在说我不想坚持了。
小男孩三四岁的模样,他上前抚摸着狗狗的头问,妈妈皮蛋怎么了?
它的名字叫皮蛋。
“皮蛋病了,很难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