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去歇一会,而后轻轻带上消毒室的门。十五年朝昔相伴,从少女到为人母,她需要空间做最后的告别。
回到办公室,见周礼等在那里,蔚莱稍显吃惊,“不是在爸妈那吗?怎么过来了?”
“都不放心你。”他省略主语,可以是“他们”,当然也可以是“我们”。
周礼招呼人坐下,将双层饭盒打开铺到办公桌上,浓烈的醋味窜进鼻孔,“他俩包的饺子,趁热吃。”
蔚莱在他的注视下夹起一只,沾过调料整个塞到嘴里。滚烫的皮陷让她差点原封不动吐出来,见她张着嘴表情扭曲地用手扇风,周礼赶忙去接水,一边递过来一边笑,“应该带瓶酒过来,降温效果好。”
“不行,上班时间不能喝。”蔚莱含糊吐字申明原则。味道棒极,就是饭盒保温效果好的过分。
她长记性,饺子一夹两半先吹风降温,半颗送进嘴里,面皮劲道肉馅鲜美,吃得不亦乐乎。周礼从桌上捡起笔帽,笨手笨脚将她额前的碎发固定到一旁,随口问道,“忙不忙?”
“闲得很。”蔚莱答话,“就是刚刚送走一只拉布拉多,心里有点那什么。”
每次做安乐死,她都有点“那什么”。虽想的比谁都明白这对那些生命是种解脱,导师自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