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。她准备了很多问题,很多质问的句子,可这些全被周礼妈妈的模样击碎了。能说什么?说你孝顺有错,说你害了蔚莱,还是说你究竟安的什么心?
“周礼,你叫我一声妈。那你告诉妈,蔚莱糊涂,你也犯傻?”
周礼无法回答。他甚至分辨不清这是一句抱怨,一声惋惜,还是一个问题。
他垂下头,被开水烫过的虎口有些痒。若蔚莱在,此时一定去医药箱翻烫伤膏然后不管不顾抹在自己手上。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,明明应该追本溯源到相识之初继而给面前的人一个合理恰当的解释。
蔚母回回神说道,“蔚莱不知道我来,你也不用说。今天的话你就当我作为一个母亲的请求。”
“您别这么说……”周礼仍规规矩矩站着,“您怪我是应该的,所有的事都怨我,和蔚莱没关系。”
“她说,是帮你一个忙。”蔚母观察他的反应,她在试探真假。
“是。”周礼作答,再无二话。这场婚姻的开始,他认为是互惠互利。蔚莱需要一个助演,也需要一根拐杖,这是他们不曾戳破的协议。可越到后来他越觉得亏欠,因为他发现这个角色完全可以不由自己扮演,假如她再等等,等来爱人,岂不一举两得?可他又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