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接连作响。她接起,刚说完“喂,你好”,陌生女人的声音传来,“莱莱吗?我是阿姨,一帆在不在?”
她当下明了打电话的人是谁,于是恪守着礼貌告诉对方,“一帆现在不方便,一会给您回过去。”
他们的婚礼上,这个人没有出现。钱默也不像其他新娘可以因为“改口”收获红包。
那声“莱莱”扎到她心里。黄一帆的母亲,她的婆婆,竟不认识自己,甚至,自作聪明认为陪在儿子身边的只有蔚莱。
黄一帆后来告诉她,母亲不知从哪打听到号码,她境况不好想挪几万块钱,自己拒绝了。他说十年不联系的人,早就跟陌生人没两样。
是啊,十年了,他的母亲却仍记得蔚莱。
晚风微凉,啤酒下去半罐,玩游戏的人仍兴致勃勃。钱默撇过头去看周礼,“你知道蔚莱心里有一帆吧?”
他捏捏易拉罐,瓶身凹下去又被捏鼓,周礼点头,“我知道,有过。”
自打相识就知道,比谁都知道。
钱默愕然。明明是一样立场的人,为何他会这么坦荡,而自己就不行?
她不放弃,“那你知道,一帆也一样吗?”说完自顾笑起来,“或许也是,有过。”
那通电话过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