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店家处买了伞,周礼冲进雨幕,重走来时路。
雨越下越大,伞几近摆设,所以蔚莱十分钟后看到进店的人已然和落汤鸡无异。她诧异地走过去,拽着粘在对方肩膀上的卫衣一角,“你,怎么回来了?”
因满手陶土,卫衣被蹭脏一快。见雨水顺着头发直淌,蔚莱用干净的手腕蹭蹭他额前的头发,“全湿了啊,冷不冷?”
陶艺老师将干毛巾递到周礼手中,笑眯眯问,“男朋友?”
“哦,我老公。”常对熟人这么介绍,遇到不相识的人也就顺口而出。
“先进来吧。”老师指指门外,“这阵子时不时大暴雨,照这势头,一时半会停不下来。”
周礼擦着头发坐到蔚莱旁边。陶艺室另有一对带孩子来的夫妇,两个小姑娘长得一模一样,红裙子扎马尾,周礼看得出神。
“嘿,嘿。”蔚莱叫两声才唤醒身旁的人,“看什么?”
“就,双胞胎。”他回转视线,愣两秒,重新擦起头发。
“要不要一起做?”
“不。”
“来都来了,艺多不压身。”蔚莱用脏兮兮的手抓住他的手腕,不由分说举过头顶,“老师,他也做。”
无非就是玩泥巴,周礼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