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。”
电话那头陷入沉默。
上次病房一场虚惊过后,周礼连续几天失眠。完工段铁路计划十月份正式通车,这是他到了肯尼亚就在做的项目,整整四年,说像自己的孩子也不为过。他费尽心力让他成长,他当然想亲眼看着他跑起来。可母亲的病情就像悬在头顶的炸药包,每个电话每条消息都让他心慌到不行。既无法两全,他必须选择更不能舍弃的那一个。就在今天下午,国内接替他的同事抵达肯尼亚。请示领导,做好计划表,一个月交接时间,他需要尽早回去。于他,这件事已足够突然;对于蔚莱,恐怕真的难以招架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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