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灯,山里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渗进来,房间被大自然的平和笼罩。周礼不脱衣服躺到旁边,里面轻微的呼吸声辗转着摩挲他的耳膜。
夜里山间温度骤降,他向上提提被子。瞄见身边人毯子只盖到腰间,便想着顺手帮她一把。谁料手刚伸过去被蔚莱一把攥住,“除了猴,蛇我也敢抓,你信不信。”
周礼没忍住笑一声,“我信。你冷不冷?”
这才意识到误会他好心,蔚莱将毯子向上拽拽,“不好意思,您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“蔚莱,我有种感觉,”周礼背对她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,“分开后,我们会成为更好的朋友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背后的人许久作答,呼吸依旧很轻。
“我……有几个朋友很喜欢徒步,我们走过婺源,去过新疆喀纳斯,也徒过重量级的环勃朗峰线,跟着他们走,我慢慢就喜欢上了。”
像是表达自己在听,身后有很小一声“嗯”。
“开始很累,回去几天还浑身疼。习惯了就会去想。想听风,想见云,想山想海,想脚踩在路上的感觉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“去年我和同事去走南非的北德拉肯斯堡,有天半夜起来上厕所,从帐篷里出来一抬头看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