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……妈,放心吧。”蔚莱抱抱周妈。很久很久以前,嫁入周家的这个妇人也曾这样和过去的自己告别吧。
“你们什么时候走?”周妈问,见她发懵,笑着说道,“蜜月啊,之前说的。”
好像是说过。周妈前阵子因术后不良反应住过一次院,蔚莱陪床时与她聊天,话赶话就到了婚礼,她为安慰病人确实提到过蜜月旅行。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蔚莱硬着头皮答,“明天,明天就走。”
为什么说明天呢。早在婚礼之前蔚莱拒绝父母要办“回门礼”的提议,母亲说那至少要跟亲戚朋友吃个饭。她想尽力躲开任何会把周礼郑重介绍到蔚家面前的局面。
躲一时算一时。事到如今,她没精力也没资格去琢磨以后。
就算想了,又有何用?和周礼协议出一个离婚时间点?周妈会康复吗?她能忘了心里那个人吗?
他们正因各自的不确定而确定结婚。这场婚姻本身就是一个未知赌局,他赌母亲看不穿,是走是留都有一份心安;她赌自己会忘记,十多年的感情耗尽全部力气,凭一副空壳的自己她走不出来。
“还保密?上次就说在办签证,这都临出发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。”周妈温温柔柔的语气,她和周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