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在一片呼声中打横抱起蔚莱进到婚车。车队缓缓启动,蔚莱像得到某种感应回头去看,隔着后车窗她看到母亲在拭泪。
哭了啊。七天里有五天都在和女儿闹别扭的蔚家妈妈,哭了。
“还好?”周礼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。七月酷暑天,穿西装已然要命,还得没由来被折腾一番,他怕是也在怀疑人生吧。
“你说,我们这是在干什么呀?”蔚莱叹气。谎,大概就像周礼每天打交道的铁轨,越延越长岔口越来越多,渐渐的扯谎人自己都迷失了,不知哪里是起哪里又是终。
“到这步,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吧。”周礼看着她,目光深不见底,“我和你一样,有很多辜负不起的人。”
是,我们都是宁愿负了自己也不愿负他人,这样的恶人。
见蔚莱有些低迷,周礼有意打破沉默,“你到底穿多大的鞋?”
“38。”
“不对啊,我明明看你买的 38 号半。”
蔚莱不禁露笑,“高跟鞋大半码。”
周礼大彻大悟“啊”一声,脸上尽是“怎么还有这种操作”的不可思议。开卷考试都过不了,婚姻果然是堂学无止境的教育课。
路上堵得厉害,婚车队伍只在周礼家停留片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