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上次回国知道母亲的病情,周礼问遍了身边的朋友、朋友的朋友。父亲中学没毕业便开始闯社会,他听不懂那些医疗术语,只能医院说怎样就怎样。周礼无比希望是父亲没有理解,因为不懂所以误把实际情况想的严重。有人说不能手术,癌细胞会扩散的更厉害,有人说吃中药,中医调理比西医靠谱多了,有人说化疗疼得很,好多病人因为疼自主放弃。很多声音,他越听越乱。随着蔚莱的介入——她大小算医科生,也更有耐心去解释小细胞癌和非小细胞癌这些完全陌生词汇的区别,周礼被打了一颗定心丸。蔚莱告诉他,这个时候,不听医生的还有什么办法。眼前迷雾散开,他忽然开阔——生病,治就是。
“明天?”
“明天不行,拍照怎么都得一天。”蔚莱撇他一眼,“再说,你也太低估国内的患病率了,一个医生对多少患者呢,人家也不是天天有空。”
有点抱怨的语气,虽然蔚医生面对的是另一个世界的患者。
“这样吧,”她重新开口,“我明天给赵医生打个电话,看他这两天方不方便抽时间见一面。”
“谢谢。”竟到这时才知道,母亲的主治医生姓赵。
车停进小区地下停车场,周礼拉着行李箱跟在蔚莱身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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