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后两天跟校队去打比赛,有事儿给我打电话。”他回家前这样说。
第二天第三天,事实上这之后蔚莱再也没有见过李威。男生们说他父母工作变动,跟着转学了。黄一帆隔一周才来学校,打比赛受伤不轻,校篮球队那年成绩惨不忍睹。
即便是这样的人也会结婚吗?也可以幸福吗?蔚莱问自己,也问头顶的苍天。
“好,我去。”
她忽然想看看“坏人”过得怎么样。
钱默去参加另一场婚礼,没有随行。他们这个年龄段已迎来结婚大潮,礼金就像暂住客,今天这里明天那里总是居无定所。
蔚莱在婚礼外厅见到李威,对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转移到别处,不一会又再次转回。这才同旁边客人耳语几句朝这边走过来,离近些搓搓手打招呼,“蔚莱,一帆,变化太大,差点没认出来。”
他打扮得精神十足,西服上别着“新郎”的红花,蔚莱却说不出恭喜的话。
气氛有片刻尴尬,李威做个请的姿势,“先进去吧。”
蔚莱突然不想再往里走,抬抬眼皮,“你要跟我说什么?”
她知道自己不够友善,尤其在今天这样一个即便伪装也要显现喜悦的场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