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一排。
可万一有天知道她会离开你,再也不回来呢?
而你又无法了解确切的日期,可能是某个出门上班的清晨,某个疲惫归来的黄昏,甚至某个再普通不过的夜里。
她默不作声地就这样走了。
你再也见不着她,摸不到她,就像她未曾来过这个世界,未曾出现在你的生活里,所有的一切变成需要怀疑再怀疑的一场梦。
难以名状的悲伤笼罩住蔚莱,这其中却又掺杂着“好在不是她”的窃喜。
不知该怎样安慰身后的周礼,蔚莱伸出手,胡乱揉揉他的头,就像对待那些知道自己即将上手术台的脆弱的小动物,她用这个动作告诉他不要害怕。
过了一会,周礼默默放开她,揉揉眼睛坐到沙发一侧,眼眶轻微发红。周家父母叫蔚莱坐下,从包里掏出一只礼盒和一个厚厚的信封。蔚母立刻意识到是什么,推脱着叫对方收回去。
“妹妹,亲家母,这必须要给。”周父语气坚决,“按我们老家的规矩,要给三金的,但俩孩子事情实在突然,我们也没来得及准备。”周父唤蔚莱,“莱莱,这是周礼奶奶传下来的玉镯子,周礼他妈有一只,老太太走之前说了,另外一只给周礼媳妇。”
太贵重,蔚莱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