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通,她完全是气声,轻得叫人难以捕捉。
“怎么了?”索性宋臻这边在会议室分析资料,环境还算清净,否则真听不见她在讲些什么。
“宋臻呐……”想着两道玻璃门应该能将声音阻隔不少,她稍微大点儿声,却只喊了他名字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她今天穿了一件衬衣搭浅色破洞牛仔裤,膝盖上正好有个洞,这会儿蹲下,那个洞被绷开,横着一条一条将断未断的丝。
看着这个洞,她的手忍不住放到膝盖上,然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。
家里面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,而且她很害怕宋臻会退缩。
就像宋臻会因为担心连累她从而与她划清界限一般,她也害怕把家里的事情给宋臻说了后宋臻会更有负担。
“怎么了?”宋臻担心地问道。
她的声音闷闷的,像一片羽毛划过他的心尖,他几乎能在脑海里想象她那蔫了一样无精打采的小模样。
电话那头不应,他又问:“你妈妈呢?”
抠着破洞的手一顿,季茜咬了下唇,脑海里挣扎了半天,终于还是决定长话短说,将自家的情况给宋臻说下。
“宋臻啊,我是不是还没给你说过我家里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