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不明白,自己到底在生哪门子的气?又到底是在和他争辩什么?就算争出个结果,又有什么意义?
说到底,这个男人,也不过只剩下一年的寿命,一年,足以改变太多事,也足以结束太多事。
“容狄,你的身体,你自己应该明白,那日我的提议,依然有效,不过,我的条件却是要修改,我可以想办法治好你,可是,以后,我们之间,桥归桥,路归路,你自己考虑考虑吧!”
许久之后,洛无忧轻声开口。
那日在相府,她以此要挟容狄,带走安儿,可是,当时的容狄,却是并未出声,也未答应,反而,是齐衍,替容狄,作下了决定,以齐衍自己的名义。
所以,他们这个约定自然做不得数。
不是洛无忧不肯认账,而是,若不得到本人的配合,就算是她想替他医治也是不可能的。
师父曾说过:医者纵有千般妙方,也得病人配合才能达到医治的效果。
对此,她亦深以为然。
容狄看了一眼洛无忧,眼帘微瞌,虽未说话,洛无忧却敏锐的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压明显降低了几分,就如同,那日在相府谈到这个话题一般。
“我说过,我死,你死,所以,治与不治,又有何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