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外套绑在她腰上。
通往屋邨的那条路上,路边开了很多白的、粉的野花。夕阳下的飞鸟都在返巢,天际的云被港城的海风吹散。
金黄色的余晖浸染着少年温柔安静的眉眼,他一手抓着绑筑清光腰上的校服袖子,拉着她往前走。一手拿着一包卫生巾,仔细地分析包装后面的使用说明。
那个年纪里的这种事上,大家都有些害羞。
筑清光走得慢吞吞的,把手上的蒲公英举高,朝他的背吹过去。红着脸问:“顾漾舟,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。”
他停下脚步,想了一会儿。
可能是因为她哭起来,太吵了。顺着她、让她笑,好像自己也能开心点。
但他没说出口。
少女垫脚靠近他,百褶裙裙摆被风吹得掀起了点,长长卷卷的睫毛有一下没一下地眨动,扫过顾漾舟的侧脸。她的手指还搭在他的头发上,正伸出手把他头上沾到的蒲公英绒毛拿下来。
像个鬼马精灵似的,筑清光自以为很聪明地在他耳边用气声引诱:“那你是不是能一辈子都对我好啊?”
远处传来海鸥的叫声,炊烟恰恰升起,有只白鸟贴着海面飞过。
黄昏时的风漾起筑清光的发丝,轻轻拂过他的喉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