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是之前到过哪才会有此提醒,估计还是一个人去的。
筑清光亏欠感又深了点,她总是不记得顾漾舟身边最亲的人只剩下她自己。她潇洒惯了,照顾起人来没有一点经验, 东西放好后,又和那几个顾漾舟的同事寒暄了几句。
应付社交人际对她来说总是得心应手,不一会儿病房里就安静下来, 闲杂人等都已经出去。
筑清光这才把视线放在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病患身上,他面色洁白,头上缠了层纱布,左腿打了石膏,手上还挂着点滴, 没一处是好的。
都是因为她。
她知道顾漾舟一直在注视自己的方向,沉默又浓烈。筑清光垂下眼睫强迫自己别再去看他,把药掰出来,递过开水:“给。”
顾漾舟抬手接过,无意碰到她的指尖。
筑清光下意识避开,尾指往后退了点,两个人都没拿紧杯子,水杯往下掉,开水就直接倒了一半在顾漾舟腰间。
她毛毛躁躁地拍开水杯,拿过毛巾想擦干,却按到顾漾舟伤口:“对不起对不起!你是不是被我弄疼了?”
他摇头,额头上却疼得滲出汗来,肉眼可见多难受。
筑清光睫毛眨了一下,眼泪啪嗒一下就掉在被子上,慌慌张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