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的人心发颤。
“顾漾舟,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?”她耳朵贴过去,握着他的手指,眼泪顺着下巴颏流下来。
顾漾舟偶尔睁眼看她,又很快合上。
他看见的像是泡沫幻影,抓不紧看不清。
筑清光压着哭腔,倔强地不哭出来:“顾漾舟,你不要这样不理我。我很害怕,我很害怕你会死。”
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仪器声和她的抽泣,筑清光六神无主地捏他手指,哀求似的说:“顾漾舟,你理一下我好不好?我还有很多事情没跟你说,我不喜欢你不讲话的样子……”
半梦半醒间,他突然攥紧了筑清光的手,血压器猛地往上升高。
护士大惊失措,立马在一旁喊:“患者不能激动!家属先离开!”
筑清光甩不开他的手,只能蹲在他床边小声问他:“你要说什么?我不走。”
顾漾舟呢喃轻语喊她名字,枕巾渗下泪:“筑清光,我错了。”
她错愕,耳朵贴着他的脸问:“什么?”
“我错了。”
他烧得天昏地暗,迷迷糊糊的记忆不知道停在了哪一年月。筑清光甚至不知道他在为哪件事道歉,又或者是为哪个阶段的他道歉。
“筑清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