鞋带。
筑清光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,该忍下去的。
这种事情上,她不能耍脾气,顾漾舟没有爸爸了。
后来那几天,顾漾舟家里来来回回地多了很多警察,大部分都是顾明山曾经警院的同学、队友、上司,都是来吊唁遗相的。
筑清光自然也是忙着沏茶倒水,她不是没想过回家,然而被筑彬华赶回来了。筑彬华觉得她该学着点人情世故,帮着顾漾舟一些。
那天下午,其中一个老警察和顾漾舟在楼顶聊了很久的天。他们下楼时,顾漾舟面无表情,他一向不太显露情绪,这次却是连筑清光都看得出不太高兴。
夕阳下沉,众人都渐渐离开。
筑清光看见顾漾舟孤零零站在窗前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他人高腿长,即使低着头也能感受到作为一个警校生挺拔有型的身姿。
光影打在他清隽的侧脸和颈线轮廓上,突如其来的一股清冷疏远。
很少见这样的顾漾舟,他经常一个人,这次却是连筑清光都觉得冷冰冰的难以接近。
他整整两三天没合眼,此刻却不见困倦,就是有些颓。礼貌地接待每一个人,用一张不该这么温和的脸,现在好像是终于有了自己的空间。
筑清光没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