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两下,电脑又亮了。
顾漾舟退开,站得挺直:“怎么了?”
“就男女有别啊。”筑清光说。这话对她来说有点生疏,潜意识里,她没把顾漾舟当过外人。
可刚刚他环过来时,身上那股熟悉清冽的男性荷尔蒙还是让她有点受不了。因为性别不同而觉得该疏离,对她而言简直荒谬。
顾漾舟一贯清冷的脸上漾起一抹笑,更像是在自嘲:“原来你还知道我是男人。”
“........”
筑清光被他这话弄得晕头转向的,怎么了?难道她之前喊的不是儿子而是女儿吗?
手机响了几声,是社团里廖冬生的信息,催她去播音室替之前的刘念播校园稿子。
筑清光头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吃得多了就总是记不住事。
顾漾舟已经套上了件衣服,淡声问:“你有事?”
“嗯。”她耷拉着眼皮,扬扬手机,“我忘了得播半个小时的稿子,你自己吃吧,我待会和社团里的人去吃。”
筑清光没等他回话,边回信息边快步走到门边,犹豫着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猝不及防地,撞进他一直望过来的眼眸里,像晕了一片混乱的海,阴郁凉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