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底下的牛皮文件袋,打开,抽出里面的离婚协议。
这是他今天早上收到的快递,从东郊寄过来,顺藤摸瓜找到收快件的快递小哥,对方说是在半道上有个女人拦下他寄了快递,线索在这又断了。
知道闻人喜在东郊,只是她有意藏着,东郊地域广阔,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她人。
女方签名那里,娟秀的字体写着:闻人喜。
三个字,二十三笔,每一笔都犹如一把锋利的刀,割在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封闭了二十多年的心脏上。
a4纸右下角在他手里微微变了形。
手机忽然震动。
景逸隔了好一会儿,才从裤兜里掏出手机,看清来电,他有些不敢相信。
是那串关机了十几天的号码。
“小喜。”景逸紧紧抓住手里那份协议,说来可笑,五十多岁的人,穿过枪林弹雨,在生死边缘徘徊过,此时居然需要抓住点东西,才能平复内心的不安。
“你是景逸?”电话里传来陌生的男音。
景逸一怔,身上的气息一变,危险而冷漠,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小喜的朋友,她让我告诉你,明天上午十点,民政局见。”
“她人呢?”从军几十年积淀的军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