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辈分来,景博渊算是他的小辈,但是在这个小辈面前,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总是束手束脚,尤其是景博渊声一沉,他心里竟生出一丝畏惧来。
今晚的月亮朦朦胧胧的,像一团在宣纸上晕开的墨团,边沿模糊。
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。
叶倾心回到顶楼病房,护工正在用毛巾擦拭周翘翘的嘴角,不用想也知道,周翘翘想必又咳血了。
她在病床边攥着周翘翘的手站了一会儿,神情沉重地轻声说:“妈,你放心,博渊帮你从日本请了癌症专家,明天就来给你会诊,你一定会好起来的,妈,你别害怕……”
周翘翘呼吸有些急促,睡得很沉。
“叶小姐,您先去睡吧,这里有我。”护工轻声说。
叶倾心莞尔,“辛苦你了。”
去卫生间简单洗了一下,去休息室休息。
这一夜,有人好眠,有人辗转反侧,有人噩梦不断。
周翘翘做了个冗长的梦。
她梦到了小时候,和邰正庭一起上下学、一起玩耍的画面,后来,她和他遵循家里人的意思,恋爱订婚,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,只有朝夕相处的平淡,再后来,她在厂里认识了一个叫韩清清的女孩,因为兴趣相投,她们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