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机会,是以眉头动了又动,终于缓缓睁开了眼帘,有些涣散的瞳孔接触到床边站着的一抹人影时,一点点地汇聚焦点,终于眼神一紧,随之又扩大。
不是水采卿。是个陌生人。
但陌生人的眼神,让他像梦魇一样,熟悉得要命。
他张了张口,极力从喉咙里溢出一点声音:“你是谁……”
林青薇垂眼看着他,伸手揭下了头上的太监冒,一头青丝乍泄,尽数批散在她的肩上。她一边撕开脸上的面具,一边淡淡道:“这才几天,就认不出来了吗?”
随着林青薇本来的面目一点点呈现在水泽的面前时,水泽突然间像是回光返照了一样,瞳孔不断扩大,有了神采和光亮,整张死气沉沉的脸上都流露中一种名为惊恐的东西。
“是、是你……”水泽气若游丝,声音十分轻微。
“是我,你觉得很害怕吗?”林青薇随意在床边椅子上坐下来,又伸手打开药箱,闲话家常一般地道,“以为我不会来找你?好像不来找你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,我总该来看看你的情况,毕竟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,也是因我而起是不是。”说话间,她已拿出一粒药丸送到水泽嘴边,见水泽咬紧牙关送不进去,便挑眉道,“救命的药,你不吃?现在你的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