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动摇了。
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：那么多年的暗恋，真要就此说结束就结束吗？
放得下吗？
舍得吗？
裴修哲忽然睁眼，毫无预兆地对上元月月的眼眸，将她此刻的慌张一览无遗。
“月月。”他大步上前，“我的生日愿望和你有关，能不能实现，就看你了。”
“修哲哥哥……”她弱弱地向后退，“我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双手紧紧地揪在一起，指甲扣进肉里，她却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疼。
每往后退一步，她的心里都有个质问的声音响起，问她能不能做到不怒、不怨、不恨。
她的生活原本只是她自己的，而此刻，却牵扯到了三个家庭。
而她所珍视的，却会因为她的靠近而损毁。
她不敢冒一点点险，强求地退出，好无力，甚至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。
“不行！”琥珀色的眼眸染上了浓郁的痛楚，她拿起包就准备走，“修哲哥哥，对不起，我……”
“月月！”裴修哲提高音量，打断她的话。
他将她堵在身前，以着悲伤又埋怨的目光看她，轻声发问：“你敢说，你对我没有一丁点儿感情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