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芬把脸转向了高翔,“我没委屈你吧?你自己说说,你在公安局里的档案,能有两打厚吧?”
“有!”高翔答得坦坦荡荡,“张主任,你说我是落后分子,那还是客气了!我属于边缘人士,再使点劲儿,我就可以光荣的进监狱了!”
“我不许你这么说!”张玉芬对工作还是非常认真负责。
大概这个年代,很多人都有着“超强”的社会责任心和荣誉感。
她也不例外,“小高,你虽然走了些弯路,可能都是过去动荡岁月造成的,并不是你本人的错误!现在改革开放了,拨乱反正了,我们街道和派出所,都想拉你一把,让你享受一下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温暖和关心!我们为你安排工作,不让你成为社会上的盲流,少和坏人接触,你慢慢的就能……”
她停下不说了。
高翔有自知之明。
无所谓的一耸肩,“慢慢的就能什么呀?改邪归正?张主任,我没觉得我做了什么亏心的事,我打架?那些人都该揍!我开歌舞厅,賺的是名正言顺的辛苦钱,没干违法的事儿!不过,我也理解你和公安同志们的苦心,所以,我这不来了吗?先在饭店干几天……”
“不是简简单单的干几天!是要珍惜这份工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