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安心舒了口气。
俞简此刻脖子上像是细密的小针在扎,又像是蚂蚁在啃食,已经不只是痒了,刺痛感,异物感,尽数袭来。
为了让迟言专心,他努力把视线集中在黑板上,实际上眼神已经溃不成军,背上湿透了一大片。
最近又有复发的趋势,病情越来越重,换位置迫在眉睫。
只是要怎么对迟言开口,他真的没想好。
对他说,因为对他过敏。
听上去也太扯了。
更何况,迟言真的会在意自己为什么要换位置吗?第一天坐在他身边,他就明确表示自己只想一个人坐。
想到这里,俞简心里低沉沉的,像是压了一大片乌云。
*
听到下课铃响,俞简长舒了一口气:今天真是格外漫长。
班上人都走光了,俞简慢吞吞收着书,刚收拾好书包准备站起身,左手一把被人扯住,迟言刷的一下站起来,拉着他,语气有些许暴躁:“去医院。”
俞简愣了下,摇头:“别,不用,我都习惯了。”同时挣脱开了他的手,退开几步远。
迟言再迟钝也感觉到俞简此刻的抗拒,一时气急攻心,大吼出一句:“什么叫你习惯了?病是能习惯的吗?能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