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才刚刚起身,恰好这时一人上前报道:“陛下,左大人那边——”
    百里邵河动作微顿,蓦然抬眸将那人的话打断,那人一怔,这才意识到这里似在商议着大事,遂紧忙收了声。
    然百里邵河的脸色却在听到那人说的话后稍稍发了白,似是朝里近日有什么事让他挂心,他想走,又止步,似是有些担心云若单独与拓跋泽一起,而若是其他人,他又担心会有言辞不慎,再在这关键时刻得罪了西陵。
    一前一后,难以取舍。
    云若看出了百里邵河的心思是在担心自己,终是轻舒口气,起身主动说道:“陛下若有事便先行吧。慕云若,自当尽地主之谊,不会怠慢西陵客人。”
    此言一出,百里邵河讶异,也有些惊喜,更是也夹杂着担忧。暗暗思忖,终是点头,道:“那……就麻烦你了。”
    说至此,百里邵河望了眼依旧面不改色的拓跋泽,颔首行礼,又说了几句客套话,而后便随着来人匆匆赶去。
    不多时,大殿里且剩下了拓跋泽与云若。
    云若转身看向那忽而像是松口气,而后靠在椅上拧眉饮茶的拓跋泽,清眸略微一眯。
    “这百里兄,说话咬文嚼字的,真是绕的本王晕头转向。”拓跋泽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