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缓而慢的抬开了清冷的双眸,倏而自水中站起,而后撑身从池中走出。
走至铜镜旁边,还留着伤处的斑斑伤痕因着沐浴,已然有些渗了血,云若轻望着镜中自己,然后抽过挂在旁边的衣袍,裹身,而后将其他也穿戴好。
最后,她杨起手,将被压入衣衫中的发,用力从里撩出,一缕缕如沾染了水的墨藻,如梦似幻。
随后她压低眸,道了一声:“知道了。”而后转身,向着外面走去。
赤.裸的双足踏在地上,将染着水的青石溅过了一抹波澜。
该来的,总会来,该面对的,逃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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翎祥宫内,为了迎接圣驾,几乎所有的宫婢太监都集中在了殿前。分在两侧,伏地跪拜。
“恭迎皇上。”声音响彻夜空。
夏侯靖径自而入,一身龙袍正服,明显是自南书房直接来此,甚至连景隆宫都没回。身边跟着的张保时刻往内张望,似乎是在寻觅着什么人影,夏侯靖则是一脸沉默,任谁也看不出他那冷峻的脸上此刻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绪。
不多时,赵青莲便在一名小太监的搀扶下来了殿外,见到夏侯靖,清秀的脸上即刻换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