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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种极度痛苦的状态下,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站起身去衣柜里拿了一件厚一点的外套,搭在胳膊上,拿着包包缓缓走出了房间。
静默的走到楼下客厅,她侧眸望着已经将门关上的浴室,自嘲的勾起嘴角——
收回目光,她逃离了这个让她连呼吸都倍感难受的地方。
街道另一边的便利店里,顾南城已经在橱柜旁边站了整整二十分钟。他一直没有回家,他选好了沐浴露,却一直站在便利店里望着他的家门口,等着他的妻子从里面走出来——
夜幕低垂,左浅拎着包包缓缓离开了别墅,一个人沿着马路缓缓往前走。
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,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走,心底那种痛苦让她连大步走路都觉得浪费力气。她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,完全没有留意到对面的小店里,那个站在橱窗边的男人正在凝视着她——
顾南城静默的看着左浅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,直到她的背影在他的视线中越来越小,小得逐渐看不见的时候,他才从便利店里缓缓走出来——
值班?
为什么不拦一辆车去医院?难道她是打算走着去么?
顾南城有些放心不下她,他有些担心,她是心里藏着什么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