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御苑,寇沅带来的东西并不多。她随身携带的只有几件换洗衣物。后来她出嫁,母亲留给她一件嫁衣,还有一串黑珍珠项链。
黑珍珠项链她留给了御筝,按照母亲的话,那条项链应该流传下去。
衣柜中满满都是各色旗袍,寇沅整个人有些恍惚。指尖触上那一抹真丝绸缎的冷,令她皱眉。
再好的衣服,没有人穿也是摆设。她叹了口气,那些旗袍一件都没有碰。
这十年,她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。唯一想要带走的骨肉,却又只能留在御苑。
衣柜底部有她当年的衣服,如今她还能穿。寇沅收拾起来,无意中抽出一条手帕。
素白手帕纤尘不染,角落那一个刺绣的沅字,微微有些刺眼。
寇沅将手帕托在掌心,那年安城池塘前相遇,一幕幕萦绕心间。
“小姐,请问我们要去顺城还有多远?”
当年他站在她家门前问路,她曾为他指点迷津。可谁能想到,她为他指的那条路,他竟然一辈子都没能走出去。
小心将手帕折好,寇沅思虑再三,还是将这条帕子放在那些旗袍中。
哐当!
御苑两扇巨大铁门重重关上,寇沅提着轻便行李,顺着来时那条山路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