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兆锡已经感觉到那个人不会是妈妈。
几分钟后,草丛里一阵响动,紧接着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,低着头迈步走出草丛。御兆锡眯了眯眼,透过她垂落下来的长发,依稀能够辨认出那张脸,“冉漾?”
“别过来。”
冉漾双手环住肩膀,后退着往后躲闪。她死死压低脑袋,最后倒退坐在台阶上,将脸埋入掌心,“你可以当作没见到我。”
御兆锡黑沉的眼眸动了动,抿唇在她身边坐下,“这么晚,发生什么事情?”
身边的人身体明显颤抖起来,冉漾不敢抬头,肩膀一缩一缩的抖动,“没,没什么。”
怎么可能没什么?
庭院里静谧一片,偶尔有黑珍珠挥动翅膀拍打湖面发出的水声。御兆锡突然伸手抬起她的脸,冉漾全然没有防备,猝不及防中无处可躲。
这是一张年轻女子的脸,只是她脸上此时的妆容明显不符合这个年代,好像被人刻意描绘过,甚至可以说有些夸张。
冉漾身上穿了件手工精致的旗袍,不过看起来并不太合身。应该说这件旗袍尺码过小,她穿起来全身都绷紧,很不舒服的样子。
御兆锡正在纳闷,视线不经意瞥见她脖颈中那抹红痕,霎时眯起眼,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