兆锡抿唇站在桌前,舒霞递过来一个蒲团放下,他缓缓弯下双腿,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。
随后,御兆锡重新走到供桌前,抽出香点上,双手高举后插进香炉内。从小到大,每年祭祖都是这样的步骤,他全程的动作早已非常熟练。
御老太太盯着插进香炉内的香火,不自觉扫了眼御天鸣。他微微低着头,看不清表情。
这就是御家的规矩,祭祖的第一柱香,只能长孙来上。
若论年纪,御天鸣理应为长,可他出身非正,所以在御家,长子长孙永远只能是御兆锡,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。哪怕御老太太努力这么多年,可这一点,她始终无法跨越。
长长叹了口气,御老太太不忍的别开目光。
这二十多年来,御家有多少次祭拜,御天鸣就看了多少次御兆锡的背影。他嘴角轻轻牵起一抹笑,只是那笑容极快,稍纵即逝。
因为这道背影,他永远只能是御家的大少爷。
然而御兆锡却是御家的少爷,并不会是二少爷。
这就是差别,一字之差,身份天差地别。
“御雍。”
摆放好香柱,御兆锡回过身轻唤,“你过来。”
御雍哪里会有什么反应?御筝听到哥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