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峙几分钟后,裴厉渊缓缓转过身,伸手拉开门离开。
吧嗒——
门关上,连忆晨咻的放下手里花瓶,转而将房门牢牢反锁住。她手掌抵着门板,在落下安全锁的那刻,紧绷的身体酥软,人顺着门板滑坐到地板上。
门外的男人,能清楚听到那刺耳的落锁声。他抿着唇,捏紧手中的车钥匙,慢慢的在这片黑暗中扬长而去。
身体的颤抖渐渐抑制住,连忆晨扶着墙站起来,打开房间的灯。她快步走向浴室,拧开水龙头,站在盥洗台前,掬起一把冷水清洗嘴角。
一遍。
两遍。
三遍。
嘴角被揉疼,连忆晨抬头盯着镜中自己满是水珠的脸庞,烦躁的把毛巾丢在边上,“为什么要这样?”
她瞪着镜中的自己,声音尖利,“为什么一定要这样!”
她的质问声,回荡在周围,却没人回答。
须臾,连忆晨重新拾起毛巾拧干,将脸上的水珠擦干。关掉水龙头后,她依旧静静站在浴室中,然后抬起双手,环抱住自己的肩膀。
眼泪蓦然不受控制的滚出眼眶,连忆晨蹲在浴室的地上,将脸埋入双腿间。自从云深出事,爸爸昏迷,再到她的婚礼取消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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