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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渐渐深去,赵想容让车回到父母家。
赵奉阳一倒下,赵家小小的摇晃了一下。赵父去青岛出差,明天才回来,陈南一直把控财务,也是半夜才回家。
知女莫若母,陈南看到女儿那一副样子,瞬时就觉得不对劲。
赵想容叫了声妈,往楼上的卧室里走。陈南跟上去:“豆豆,你怎么这么晚跑回来?津塬今天又值夜班?”
赵想容“嗯”了声,懒洋洋地把卸妆油倒在手心。
陈南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女儿的气色:“你也别天天跑去医院看你哥,他现在只能养着,探望也没什么用。你往医院里跑,医院都是病人,别再从其他患者身上传染什么病。”
赵想容微微一笑。
陈南知道这个女儿,向来就不是听人劝的温顺个性。她蹙眉:“是不是又和津塬吵架了?我现在给他打电话,问个清楚。”
赵想容却一点也不吃自己妈的诈:“打吧,顺便帮我骂他一顿。我都懒得说他了。”
陈南一听这话,果然就微微头痛。她说:“人家津塬是医生,工作也忙。你平时多少改改自己的臭脾气。别总把两人的关系弄得这么紧张。”
赵想容很轻柔地擦着脸,像对